他清楚, 怕是染了风寒了。
昨日一出指鹿为马,一众朝臣包括天子在内, 都猜测,储司寒这是想要再进一步,准备废了或者杀了天子,准备自己登基的信号。
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造反,先皇在世时,可早就下旨申斥过他,断言郢王出生卑贱,不配为储,他的帝王路是早就断了的。
所有人都在观望,不知今日朝贺,祭祖,郢王殿下是不是准备继续违制。
天子战战兢兢一夜未眠,眼下浓重的乌青,本就憔悴的脸看着更苍白了,他识趣的主动相邀:“皇兄,今日能有如此盛世,皆因你辛苦守卫这江山,你同朕一同坐这金座,朕与你共享江山。”
储司寒有一张专属座椅,在金座左下首一点位置,象征着百官之首,这是这座太极殿,除了上首龙椅之外唯一的座椅。
另天子意外,储司寒只坐在自己的那张宽阔太师椅上。
储司寒受着百官朝贺,去皇陵祭祖,王府内,宋知枝醒的也比平日里早很多,人在特殊的日子里,总是更容易早醒。
宋知枝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,拨开帐子,入目的房间很大,一张书案一把椅子,不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,简约空旷的房间。
这是他的房间,夜里,他们和一般的夫妻一般一起过夜。
人一旦给自己界定了一种身份,就会带入其中。
人生,拥有另一半的意义,就是消除孤独感,她有一种人生落定的安定感。
她赤了足下床,踩着柔软的地毯,书案上有文房四毛,一只茶杯,应该是王爷用过的。
她摸了摸那只茶杯,又拿起那只宣笔,学着储司寒的姿势悬腕在镇纸上画了一笔。
好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