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衣裳铺开,装了炭放进熨斗里,细细熨烫。
储司寒回来的时候,就看见宋知枝弯着腰,乌发贴着细细的腰,有几缕贴着颈子垂下来,握着熨斗,连唇瓣都蒙了一层暖光,眼睫低垂,拓出一点淡淡阴翳,大狼狗围着她转圈圈。
张宝刚要开口提醒,储司寒一根食指压在唇上,叫他禁了声。
储司寒目光再转过去,宋知枝忽然惊呼起来,不停地甩着手,吹着气,蹦跳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储司寒大步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,指尖绯红。
“烫……疼。”
张宝飞速找来烫伤膏,储司寒接过来将药膏涂抹在她指尖,她只是不小心碰到熨斗,皮肉都还好好的,那一截拇指尖红的厉害。
“好一些没有?”
宋知枝吸吸鼻头,眼睛水润润,“好多了。”
储司寒:“宋知枝,你到底能不能干活?熨个衣服就把手烫了。”
“我行的,我上次就熨的很好,没有烫到,”宋知枝觉得自己很冤,吸着鼻子糯糯解释:“我今天做的索饼很好,陶姑姑还夸好吃,做香料也没有错的。”
“哭这么可怜,”他骨指抬起她下巴,拇指摩挲她下巴尖的软肉,目光落在她水润润的粉粉唇瓣,贝齿咬着唇中:“很疼?”
“一点点,也没有太疼。”她眼尾泛着红,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,她给他熨衣服,还要挨他凶。
他目光往上移,注视她蒙着水雾般的眼睛:“若是做不了就别做了。”
宋知枝:“我行的,没伤到骨头,一会就好了,不会耽误明天干活。”
他手指顺着她的下颚往上,怜惜的捏她耳垂:“你可以不做这些。”
宋知枝怔了怔,垂下眼皮:“我欠你银子吗,要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