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枝:“?”
滚进耳里的声音醇厚,柔软的,近乎于哄的声,可他下颚线绷的紧紧的,一双眼睛泛着凶狠的冷意,满脸写着不高兴。
“您怎么了?”她忍不住关心问。
“一些朝政上的事。”他将她往上颠了颠说。
“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“本王只是残疾不是残废,抱一个你没问题。”
说着,他左手将她后背往前一推,变成直立,右手靠在身前,变成单手抱着她,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。
视线变高,宋知枝对上他的侧脸,心脏蓦的就漫上难过,他究竟经历过多少可怕的事,吃过多少苦。
残疾,好刺耳的两个字,他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,能这样说自己的。
他的脸型是极为好看的,唯有一双眼眸黝黑,常年泛着冷意,积着很厚的冰似的。
“我不是说你抱不动,只是大白天的,大家都看着呢。”
他看见她眼里的怜悯,骄傲如他,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怜悯。
“收起你的同情心,本王贵为王爷,权势滔天,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
宋知枝:“……”
见她不吱声,储司寒又问一遍: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?”
宋知枝:“哪里都可以吗?”
储司寒:“你若是说天上,要月亮,那本王定是办不到,当然,若是说想见你的裴哥哥,本王自也是没那么大的胸襟,可能会将他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