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拔腿出了房间的一瞬间,莫名觉得眼睛一涩,揉了揉眼睛,又噔噔噔踩着楼梯去秦冰月的房间,“我们一起吃锅子,你要不要一起?”
一向冷淡的秦冰月看了宋知枝一瞬,“你稍等。”
秦冰月再出来,换了一身素净到底的雪色衣衫,一如她这个人一样,浑身上下透着疏离,众人推杯换盏,只余她坐在角落,漫不经心拨弄一点素菜,宋知枝感觉自己吃了一盘她才吃完一筷子,小兔子是的,谁问她话,她总是垂眸半天回一句,没有一句话是超过三个字的。
酒局才过一半,众人已经半醉,姜梨和杳香时而还唱两句戏腔,唱着唱着又哭,但还是抱着酒壶不撒手,宋知枝和秦冰月倒是成了唯二清醒之人。
宋知枝问:“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怎么一直都不见你说话。”
秦冰月:“不爱说。”
宋知枝:“总是躲在屋子里一个人,不会无趣吗?”
秦冰月:“不会。”
宋知枝:“你有没有什么心愿,我很快要去地下,也可以去帮你问候一下你祖宗,保佑你荣华富贵,或者遇到良人什么的,都可以。”
秦冰月:“不必。”
宋知枝:“你对未来就没有什么期许啊?”
秦冰月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