郢王:“母妃安心,本王已经带了刘最过来查,也宣了羽林军过来,一定会保户好朝云宫,不会再让母妃出事。”
“只怕有些人日日惦记着要本太妃同你的命,”梅太妃道:“你不是说你的郢王府固若金汤,本太妃这就去你的府上住。”
储司寒指尖摸了摸虎头:“可。”
梅太妃:“那现在就去吧。”
太后和天子同储司寒客套几句,这才起身离开,出了朝云宫,天子压低声和太后嘀咕。
“昨日被刺杀两次,朕还以为郢王再见到朕,又要拿朕身边的奴才发火,今日他道是有礼,若非朕知道他这人疑心病重,都要怀疑他是真的信了母妃同朕的话。。”
平静有礼到都不像他了。
“他要像过去那样张狂道也好了,”太后一脸凝重,嘴唇一张一合,唇边呼出雪白的气:“他越是有礼越是证明--”
“他要对你动手了。”
“皇儿,同郢王最后的决战时刻到了,或者你死他活,或者他活你死。”
宋知枝脱力的厉害,终于掀开眼皮,看见床脚一只琉璃走马羊角灯,灯在夜色中闪着昏暗的暖光。
她掀了帐子,听见动静的宫娥进来,点上灯。
宋知枝问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宫娥:“娘子,是亥时。”
她竟然睡了一个白天一个夜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