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讽刺,他们当了几年的政敌,都想置对方于死地,她安排人刺杀他,他发落了她的母族,杀了她的“亲子”,落了一身污名,你死我活,给对方的都是蚀骨的仇恨。
“没想到,原来你才是哀家的孩子。”最终,还是太后开口。
储司寒沉默半晌,“本王还有事。”
太后看着储司寒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宫殿中,终于忍不住,恸哭出声。
这都是什么事!
正是夕阳向晚时,一枝枝丫越过廊桥探过来,枝惯顶端坠了一抹新绿萼点。
春天原来已经来了。
“王爷,傅相那边--”
卫松欲禀报事情,储司寒却打断道:“你看着处理,本王现在什么也不想管。”
想到小家伙刚才瑟瑟发抖的摸样,他现在只想去看看她,和她待在一起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储司寒进了宫室,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,终于在靠窗的休闲次间的地上找到人,将她连曲着的膝盖一起抱起来放到榻上。
“没想什么。”宋知枝回。
储司寒从怀里掏出来一朵小苍兰,是刚才在院子里新摘的,别在她耳边发上,“奖励你的。”
乌黑的发,雪白的小苍兰,人比花美,他爱怜的扶着。
“如果太妃不是急着去杀卫松,他们稍微检查一下,我就坏了你的事了,哪里需要奖励,该惩罚才对。”
他将她揽在怀中,下巴搁在她发顶,手指一下下梳笼她的长发,“你愿同王同生共死,本王高兴,想奖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