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,是储司寒,他手里还提着一盏蟹灯,昏黄的灯光倾泻,映出他清俊不凡的五官。
“还有--”他说。
他将虾灯塞给她,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硕大的油纸包,打开来,里面是各色小吃,因为是在胸前护着,此时还是温热的。
他不是生气了吗?
泪珠子啪嗒掉下来,她问:“你出去,是去买这些了?你不是生气了吗?”
储司寒绷着一张脸:“吩咐宫人出去买的。”
宋知枝:“宫人买的,你给揣怀里?”
储司寒不回她,从被子里捉出来她的双足放在膝上,又从怀里掏出来那对链子套在她腕足上,他摩挲着链子,满意的看了许久,将她连被子都抱在膝上。
他拿起那些小吃,一个一个细致的喂她,一举一动温柔如春水,深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,直将那些零嘴一个一个全部喂进她肚里,然后用帕子细细给她擦拭干净嘴角。
他脑袋顶着她的额头,低哑的声,眼神落寞:“本王杀的第一个亲人是父皇,他生前一致致力于要杀了我,我的养母从小也致力于杀死我,我的亲生母亲也数次联合外人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“这世上没有人真心爱我,终于,在今天,有个人愿意跟本王同生共死,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开心?”
他额头眷恋的蹭蹭她额头,“不要再生本王的气,本王知道不该瞒着你,这一切都过去了,以后不会再瞒着你。”
“我没有生你的气,你没喝那杯茶我很庆幸,”宋知枝流着眼泪:“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怕,我是恼我自己,我太笨了,我总是给你带来危险,我好怕自己再连累你。”
“你放我走吧,没有我别人就害不到你了。”
原来,她不是生他的气。
他的知枝,永远善良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