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万华刚想问为什么,却被梓悦打断了。
梓悦:“为什么呢?因为猎者好大也。给你打个比方,将死的兔子一定没有将死的大象来得吸引鬣狗,象之庞大,够鬣狗吞噬良久,这时候放一只兔子和一个大象让鬣狗选,它们自然是选择大象。此时此刻,你城主府就是那头将死的大象,那团寄宿在小公子体内的邪气,就是那头鬣狗。”
余万华连连点头:“明白了。”
梓悦道:“明白了是其次,主要的是你明白了要怎么做了没有?”
余万华思索片刻,恍然大悟道:“破财!”
梓悦欣慰的点点头:“说得不错,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城主府头顶的金光滋养着邪气,待金光散去,邪气没有了附着的东西,自然就成不留多大气候,到时候救令公子,那就简单的多了。”
余万华吞咽了一口唾沫,问:“如果散财呢?”
一刻钟后,城主府的库房。
厚重的库房大门敞开着,穿着统一服装的家丁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,一口口沉重的箱子被搬出了城主府,一件件精美的摆件被人小心翼翼的托举出府。
在库房内的余万华简直心痛到不行:“我说道长,可以了没有啊,这库房都快搬空了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梓悦摇摇头,指了指屋顶,“上头的盘踞的金光还没有散去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在十几个人的不懈搬东西之后,堆满宝物的库单终于空空如也。最后一个家丁端着一个放满丝绸绢缎的托盘路过梓悦身边时,一方薄如蝉翼的丝帕被风吹若在地,余万华弯腰捡起,却被梓悦顺手拿过。
梓悦:“这库房可真闷啊。”说着,拿着丝帕擦拭自己光洁没有汗珠的额头。
余万华只能眼睁睁看着库房内最后值钱的一件物件落入梓悦手中,伸手想要拿回来,却又瑟缩不敢。
白纱后的大眼含笑着看着余万华那一张丰富的脸,然后手里绞着丝帕,走出了空空如也的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