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淳润便又将他撞了回去,“我有妻有女,自然不后悔。”
那日陆修容生产,吓坏的其实是他。在场的所有人,都觉得他看上去冷静清醒,将每一处都早早安排妥当,却不明白他几乎是强撑着理智。
直到陆修容醒来后,苍白着脸摸了摸他,周淳润才觉得自己开始喘息。
所以当即给李畅去了信,寻一味药,足以让男子不易使女子致孕。
“如此也好。”李畅垂着眼,似是随口一应。
此处终归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周淳润道:“我们在此处会常住,就买了一个小院子,不如回去说。”
“不了。”李畅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严肃,他将声音压得极低,“我得尽快回京去,父皇……怕是难完全痊愈了。”
周淳润则略站直了身子,“殿下,我一直没有问,你觉得之前我隐匿自己踪迹于西北,与你暗自传信的日子,你觉得陛下知道吗?”
下意识的想否决,可李畅一开口却哑然。
“或者臣可以换个问题,如若当年臣在西北笼络的势力不为你所用,或者后来没有离开京城,殿下会如何待臣?”
李畅没有去看他的眼睛,声音也有些低,“夺,不予者杀。”
了然一笑,周淳润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,“所以,陛下一定知道,你就是他用来监管我的眼睛。”
“子珏,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般可信。”李畅也站起来。
君王,总不能去赌臣子的完全忠心。
神色如常,周淳润往外走了两步,“殿下,那便只管用你的方式去做。往后的百姓万家,都与我一起期待着殿下的庇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