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嗓音轻轻软软的,似是朦胧睡梦中的呓语,“梨花白……”
皇帝无奈又觉好笑,“再贪杯就要呕了。”
他略板着脸,声音亦压沉些,“快些将解酒汤喝了,不喝完不许睡觉。”
然而她逃避地将半张脸躲埋进他怀里,若有若无地轻轻叹息一声时,似猫儿靠着他胸|膛轻蹭了蹭。
幽静的深夜里,皇帝的心无声无息地就软了下来。
她就倚贴在他心口,他略略低首,就可吻在她柔软的长发上。
皇帝将几乎还满着的汤碗搁放在榻边几上,“想睡就睡吧。”
看她身子就要软下去,皇帝臂弯又捞起她,“将衣裳解了再睡。”
皇帝将她外穿的衣裙除去,只留了贴身的轻薄衣裳,扯一床罗被覆在她身上。
似因醉中身体燥暖,她嫌被中闷热,总不安分得很,不是要将两条手臂伸出被外,就是要一脚将被子蹬开。
就似按下葫芦浮起瓢,皇帝频频顾此失彼后,索性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,终于见她渐渐呼吸匀平地睡深了。她一只手曲在身前攥着他的衣襟,萦绕着芬冽酒气的灼热呼吸轻轻打在他的颈部。
皇帝酒量上佳,轻易不会醉,这时却也似是酒意微沉。他抚着她的脸颊,感觉她双颊红热得像要烧起来了,就想用湿毛巾给她擦擦脸。
皇帝刚要张口唤人送水进来,就想起她好不容易安静睡去了,怕动静太大会将她吵醒,欲自己起身往殿外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