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,只怕手掌直接被扎个大洞,代价实在惨重,为哑巴王如此卖命,显然不值当。
不接,最多打道回府,难道哑巴王还会不容她?不容也罢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。
正想到这里,剑已经悬在头顶,晁灵云果断退后一步,就看着一道寒光擦过她的鼻尖,那柄宝剑已经“嗖”的一声插入泥土里,距离她的鞋尖只有一尺之遥。
好险!晁灵云看着被泥土足足埋了小半截的宝剑,暗自庆幸:幸亏没犯傻,否则现在我已经成了残废了!
她心有余悸,都没顾得上为自己的落选犯愁,却意外听见耳边响起了一声:“恭喜。”
晁灵云莫名其妙地抬起头,就看见元真娘子站在自己面前,正一脸笑意地凝视着她。
“恭喜我?”晁灵云指着自己的鼻子,不确信地问,“为什么?我并没有接住你的剑啊?”
“谁能接得住?”元真娘子哈哈笑了两声,毫无愧疚地说,“真要徒手接了剑,那不是疯子就是傻子,我跑都来不及!方才只不过是略施小计,试试你们的胆子罢了。”
一滴尴尬又后怕的冷汗从颈后冒出来,顺着晁灵云的脊背,缓缓滑向她的尾椎。
“要练剑器舞,首先要学会的,就是把剑当成自己的同伴。就好比刚刚那一幕,如果只将剑看作冰冷的武器,想着它的杀伤力,始终心怀畏惧,哪怕舞蹈天分再好,也是断断学不得剑器舞的。”元真娘子伸手搭住晁灵云的肩膀,对落选的其他新人说,“所以方才的考验,只有这位姑娘合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