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士良心中一沉,却发作不得,只能俯首听命:“卑职遵旨。”
李瀍微微一笑,摆手撵人:“退下吧,不必伴驾了。”
“是。”仇士良恭送圣驾,一边目送李瀍登上浴堂殿,一边咀嚼着心中复杂的滋味。
神策军作为北衙禁军,承担各种任务,工事徭役是最影响军心的苦活。李瀍新帝登基,就给自己连出几道难题,他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?
仇士良冷冷一笑,转身离去。
此时浴堂殿中挤挤挨挨,堆满了刚赐下的奇珍异宝,还没来得及归置。宝珞正坐在一片珠光宝气中,有滋有味地吃着一碗核桃酪。
李瀍不让内侍通报,自己悄悄走进殿中,一眼便看见好胃口的宝珞,不由喜上眉梢,轻轻咳了一声。
宝珞闻声抬起头,一见着身穿衮服的李瀍,立刻丢下勺子,笑着凑上去摸他:“哎呀,真威风,快让我瞧瞧。”
她先摸了摸李瀍的佩剑,又摸了摸他的革带,最后撩起冕旒,与李瀍相视而笑。
李瀍揽住她的腰,双臂收紧,邪气一笑:“在吃什么好东西,让朕也尝尝。”
下一瞬,宝珞便被李瀍牢牢禁锢在怀里,吻住双唇、撬开牙关,肆意汲取口中甜蜜的芳津。冕旒冰凉的珠子滑过她的脸,随着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,如冰雹霰雪,笼罩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