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女人,你还没注意到吗?可汗也没邀请公主。”注吾合素没好气地提醒她。
晁灵云瞬间沉默下来,看了注吾合素一眼,低头继续剥羊。
此时三人都意识到今晚不同寻常,太和担忧地望着晁灵云,低声道:“灵云,我们好像都想错了,可汗他是对你……”
“想错了又如何,我们没在第一天把马鞭还回去,如今就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晁灵云丢开手里的匕首,直接起身进了毡帐。
太和公主面对晃动的帐帘,双颊发烫,浑身却冷得微微颤抖。她只能转头看向独自料理黄羊的注吾合素,期期艾艾道:“长史大人,我不知道可汗是何时对灵云青眼有加。我,我能否求见可汗,请可汗放过灵云?”
“公主,这里是黠戛斯,可汗想得到谁,就能得到谁。”注吾合素剥好黄羊,狠狠将匕首插进羊腹,开膛破肚,“一个女奴而已,公主倒不如送可汗一个人情,若讨得可汗欢心,说不定可汗就愿意调派人马,护送公主归唐。”
说话间,注吾合素将匕首插进黄羊骨缝,喀啦喀啦的拆骨声宛如凌迟,一刀刀剐着太和公主的心。
她一阵心灰意冷,不再说话,也转身进了毡帐,满以为会看见一个生闷气的晁灵云,却意外地看见晁灵云蹲在地上,十指插进发根,正就着木盆搓洗着头发。
“灵云,你……”太和公主惊讶到词穷。
“我没事,反正该来的躲不掉,若可汗真的找我麻烦,我会想办法解决的。”晁灵云淡定自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