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凤莲簌簌流泪,悔不当初,“老话说,鸟瘦毛长,人贫智短,我现在真是走投无路,无计可施了,弟妇帮我出豁此事,以后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“这事也急不来,急了只会自乱阵脚,”王氏因为主意已定,便想戏弄一下晏凤莲,“姑姐,喝茶!”
晏凤莲以为王氏对她的事情没上心,自知求人办事,低人一等,她喊萱草进屋,双手接过萱草手中木匣,亲自打开给王氏过目,里面是一对碧绿无暇的翡翠手镯,王氏匆匆一瞥,便知这是个好物件,心中畅快了几分。
萱草退出屋,王氏半推半就收下礼,王氏道:“姑姐的事就是弟妇事,昨日你走后,我想了半宿,姑姐年轻,以后日子还长,不如趁此机会,再找户人家,日后也有个依靠。”
“这也是我跟你兄弟商量的结果,”王氏补充道。
晏凤莲早有此意,只是碍于脸面开口。
王氏见她并不排斥这个提议,进一步道:“我想在外乡给你觅一个好人家。”
“我不想嫁去外乡,晏凤莲一脸慌张,连连摆手,“我兄弟亲人都在金陵,我去了外乡,孤苦伶仃的……”
“外乡有何不好?这金陵城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不知什么时候,闲言碎语流出来,那时,你不但彻底得罪了花家,新婆家也难立足。”王氏握着晏凤莲的手,为她分析后果。
晏凤莲有些拿不定主意了,只说:“可还有别的法子?”
“有!”
晏凤莲眼中闪现一丝希望的神采,她反握王氏的手,好像溺水之人握着木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