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晨,姜氏向王氏道明想法,王氏颇犯难,她难的,不是男女同堂学习,于姑娘们将有诸多不便,而是诧异沈姜氏对沈山的学业大事,怎如此草率?
吴教授,一个身材瘦小,其貌不扬的老头,能行吗?
但沈姜氏既已开口,她也只能向隔壁隋夫人传达想法,隋夫人是思想开通之人,欣然应允。
为答谢隋氏,沈姜氏将仇公的《松山溪水图》做谢礼。
两个懂画之人,一见如故,王氏坐在两个才女中间,落落寡欢。
至此,沈山与晏、隋两家的女儿组成学习小组。
晏然一口一个沈山哥哥,向他讨教房屋营造之法,这个房檐样式叫什么名字?起于哪朝?如此构建,有何好处?这个窗格图案是何意?为何会说有违礼制?
晏然的“十万个为什么”把沈山问到词穷,每日下学回府,沈山手不释卷,查阅典籍,不明白的,再向父母讨教,沈父沈母若答不出,也同儿子连夜学习,第二日,汇整答案,沈山再向晏然讲解。
晏然笑称沈山是她“有脚书橱”。
转眼过去一个月,这段时间里,晏然与沈山吃、住、行几乎都在一处,晏晴怕言多必失,举止分外谨慎,就算日日见到沈山,也说不上几句话。
隋静性格外向,能说能笑,但所谈内容仅限女儿家闺阁内事,沈山见了避之不及。
晏然可爱活泼,不拘小节,说话有主见,从不人云亦云,沈山对她有种说不明的欣赏,尤其当知道晏然已经习武五年,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