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”钟小宝答。
晏承恩站在旁边心想,这问的是什么话?我就是闲着无事,与他玩上两把,我什么鱼没吃过,至于跟一个扑鱼的使诈吗?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,啧啧道:“小孩子审什么官司。”
站在身后的王氏,推了晏承恩一把,愠色道:“都是你惹回来的麻烦!”
“好,既然没有,就是你自己赌输气急,起了偷盗的歹念,是吧?还是有人教唆你来我家偷盗?”
“没有人教唆,就是小的一时迷了心智,才做了这个糊涂事,我也是良家子弟,从小念过圣贤书,一月前来金陵投亲,没找到,然后银子又花光了,才想出这个下策,小的知错了。”钟小宝一边磕头,一边说。
“好,这么说来,你会写字了?”晏然环顾四周,略显疲惫的晏庭海、金陵美男子晏承恩、惊魂未定的王氏和大小姐晏晴都沉默不语。
“是的,小人会写。”钟小宝哆哆嗦嗦,除了晏家几个主子,七八个身材健硕的家丁正堵在他身后,一个个睡眼惺忪,此刻恨透了他扰人清梦。
钟小宝就像掉入陷阱的猎物,除了老实服从,别无出路。
“你把今日之事,一五一十的写下来,念你也是初犯,我们晏家这次不报官,但我们需要你把今日之事落实到文字上,签字画押,若有一天,你或者你的同伙再来晏家做这鸡鸣狗盗之事,我们就拿着这张书证到衙门告你个‘屡窃不改’之罪,到时候,可不是像初犯这样打几下板子就了事了,你即然读过书,应该知道《大明律》,多次犯偷盗罪,是要判徒刑的!”
晏然嘴上说着,心里暗想:今日沈伯母教的与人交涉要留证据,活学活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