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言、蒋奇、隋静、晏然四个标致的小人儿按照约定时间齐聚秦淮河旁的柳树下,随身丫鬟侍从紧随其后。
“还有一人没到,”隋静抿着嘴,露出一脸羞怯的表情,一双明眸向远处张望,两只纤纤玉手不停的揉搓着绢丝手帕。这一日隋静穿了一声杏黄色菊花暗纹的立领纱衫,里面穿白色纱罗褶裙,珠环玉佩声锵锵,柳眉乌鬓垂明珰,一看就知这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“谁啊?晏晴吗?”蒋奇问。
晏然踮起小脚,眼神也随着隋静看的方向眺望,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长姐和祖父去庙里吃斋,这半个月都不在家啊!”
“来了~”隋静声音雀跃,像远处不停挥手。
众人朝隋静指的方向看,一个身高七尺,阔背蜂腰,身穿皂色曳撒服的男子,正朝他们快步走来。
原来是覃岚峰啊,晏然心中怏怏,暗暗思忖:今日上午温公子和蒋公子来鼎香楼,同她说赏灯之事,午后,她得了空,托人捎信给隋静,这才短短两个时辰,覃公子就也得了信儿,也来观灯,这两人沟通挺紧密啊!
覃岚峰虽与温廷言相识,但生活圈子完全不同,一个是从小锦衣玉食,尚书家嫡长孙,一个是乡下寡母养大,混到骑军校尉的军户之子。
二人只是相识,并不相熟。
大家面面相觑,也里都有些想法,但也没多说什么。
“今天秦淮河两岸最好看,我们朝那个方向走走吧,”蒋奇打破僵局,随身的小厮打着灯笼在前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