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诺诺退出。
“走,我们去看看,听听那媒婆怎么说?”晏然冲隋静挤眉弄眼,欲拉她起来。
“不去,有什么可听的,”隋静一扭腰身,今日她提了两次“赘婿”,可隋白氏对她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,隋静想:若不能将覃岚峰招赘,指望父亲同意她下嫁覃家,难如登天。
隋静不愿去,架不住晏然力气大,“去吧,权当陪我见见世面。”
隋忠坐在堂中,一身湖蓝绸的圆领道袍,外套一件如意纹的褐色阔袖褙子,最近他心情不错,有了儿子,女儿也到议亲年纪,眼瞅着隋家的日子蒸蒸日上。
他下首坐着一个老媪,五十开外,耳角插花,口沫横飞的吹嘘着乔姓人家的家世,晏然和隋静轻手轻脚,躲在屏风后。
“隋老爷,乔家二公子可是金陵城顶好的女婿,仕途光明着哩,虽然年纪有点大,但人品贵重、练达老成,懂得疼老婆,隋小姐嫁过去不吃亏,老爷现在生意遍布江南,若是搭上这样的亲家,绝对如虎添翼,”媒婆像推销亲儿子般卖力。
“年纪大点无妨,续弦亦不丢人,只是我听说他家只有他一人是官身,其它兄弟几个都是经商的,不知对否?”
“隋老爷耳目灵通,您说的没错,乔家的官场人脉比不上白家,白家是这个......”媒婆伸出大拇指,在身前晃了晃,“但话说回来,金陵城有几个白家?就算有,隋大姑娘高嫁过去,难保不受气,乔家就不同了,隋乔两家若联姻,日后,乔女婿升迁,自不会忘了岳丈多年提携。”
屏风后,晏然掩嘴悄声道: “媒婆的嘴,骗人的鬼!我在乡下时,总有媒婆来我外祖父家提亲,赖在家中,说两个时辰不觉累,要么把人忽悠信了,要么把人忽悠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