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言安排的游船,与其说是船,不如说是一个会移动的水上楼阁,船身阔大,装饰豪华,碧纱窗牖,画屏珠帘,案几暖炉,一样不少,众人皆兴奋地左右张望,欣赏完毕,晏然亲自动手,为大家煮八珍面暖胃。
“然妹妹,今日的面,异常鲜美,可有什么秘诀吗?”沈山对出自晏然之手的美食,情有独钟,很快就吃得汤干碗净。
晏然故作神秘道:“这是八珍面,沈山哥哥,你若能猜出是哪八珍?我就告诉你做此面的秘诀。”
沈山咂咂嘴,若有所思,“这八珍应是鸡、鱼、虾三物之肉,然后......”他略加思索的功夫,众人补充道:“其它还有鲜笋、香蕈、芝麻、花椒四物,再有就是猪肉熬制的高汤。”蒋奇补充了最后一句。
“你们都好厉害!”晏然伸出大拇指,向众人眼前比划了一下,“此面做法与普通面不同,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,普通面,滋味在汤中,而刚刚大家吃的八珍面,是将八珍研成粉末,活入面中,这样滋味尽在面中,而汤汁清澈!”
“妙哉,妙哉,”蒋奇一边举碗喝汤,一边笑着对众人说:“我就说我们出游一定要带上晏家二小姐,这样的口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”
暖过胃,大家精神头更足了,做为沈山的“接风宴”,自然沈山是话题焦点,大家纷纷与其细诉契阔,分享两地奇闻趣事,比如京城饮食、气候、娱乐、以及皇家园林的样子,晏然听得心生向往,之后,大家玩起酒令,沈山输了,众人起哄,罚他讲故事。
在京城历练两载,沈山早就不是当初腼腆害羞的少年郎,再加上有酒助兴,他话也多了,红着脸,寻思半晌,道:“这个故事,大家听好了,很有争议,”他卖起关子,眼睛扫着众人,又道:“一会我要问问你们的看法。”
众人闻听,都来了兴致,放下手中酒盏,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。
沈山道:“话说山东府泰山县,有一个王秀才,他相貌英俊,是个风姿潇洒的人物,他与妻子相亲相爱,感情甚笃,谁知,恩爱夫妻不到头,有一日,王秀才外出,失足掉下山崖,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