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饵之下,必有悬鱼;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
,”晏然抖着小脚,咂摸此话含义。
“绮云,”她抬头,冲着给裙带绣图案的绮云问:“你说钱公子来的事情,二伯父一家知道了吗?”
“应该知道了,他家就像在咱家安了眼睛似的,我估计晌午饭准到。”绮云头都没抬,忙着手里的一针一线。
晏然点点头,“嗯,大伯一家人住城外,什么好事都赶不上,过几天听见信了再来,估计表姑奶奶带的礼物也全都分光了。”她替老实人晏承义惋惜。
绮云凝视晏然粉嘟嘟的淘气脸蛋,想了一会,笑道:“以咱家老爷性格,肯定早去报信了,只是大爷不屑那么早来罢了。”
晏然不置可否,想想也是,父亲最重兄弟情谊,有好事先与兄弟分享,其次才是妻儿。
“好吧,”她突然来了精神,“你把我最漂亮的衣服首饰都拿出来,我今天要穿。”她声音脆生的如柳枝上高歌的雀莺,好似心中藏着大快活要发泄。
“你又不中意那钱公子,”绮云不解,但还是放下手中活,去衣柜里找衣裳,一件件拎起查看,旋而搭在臂肘上,她扭头看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小姐,忍不住问:“为何要穿最漂亮的衣服?你又不装病了?”
“哈哈哈,装病不是长久之计,”晏然一骨碌挺直身板,盘坐床上,乌黑的眸子闪着机警的光彩,她嘴角扯出一丝得意,昂着雪白的鹅颈道:“我自有我的目的,我一会要在表姑奶奶面前‘开屏比美’去。”
绮云也不多问了,她知道,小主子又要作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