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保证,那日赴宴的女眷中,娘是最漂亮的!”晏然一本正经的指天保证。
王氏听罢,眼眸一亮,想想也对,手扶脸颊,得意笑道:“那是自然,你满条街看看,哪家夫人,有你娘这个姿色,不是娘跟你吹,娘年轻时更漂亮,不说沉鱼落雁,也是闭月羞花,”王氏眯眼上下打量晏然,见她不施脂粉,一身普通的素色裙袄,皱了皱眉,“你这脸蛋,真是比我当年差远了,你姐姐倒是有我三分模样。”
晏然笑着一叠声的说对对对,心里想,这些年在鼎香楼也见识过不少骄傲的女人,像王氏这般自信的,还真是少见。
王氏决定赴宴后,立刻准备赴宴的头面,并破天荒的为晏然也制备了一整套华丽首饰。
寿宴当天,隋白氏和晏家女眷脚前脚后到了沈府,递上贴,奉上礼,隋晏两家顺理成章坐在一桌,位于楼下角落处,最不起眼的位置。
王氏穿了一条崭新的宝蓝盘锦镶花绵裙,一件佛青银鼠褂子,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发髻,插着各种价值不菲的珠翠,若不是众人都知道今天是沈夫人寿宴,光看打扮还以为她是主角呢。
隋白氏相比较下,衣着素雅,娴雅气度无需依靠身外物,散发全身。
而晏然不知何故,嘴角和脸颊起了春癣,虽有脂粉遮掩,还是能看出来,晏然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,擦几天药膏就好了,可王氏却心里不舒服,赴宴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,故从发现晏然长了春癣后,一直到寿宴开始,她每看晏然一眼,就唉声叹气一次。
赴宴的女眷中有知道隋白氏乃温尚书姨姐的,特来打招呼,当得知旁边两位是鼎香楼的东家后,扯着嘴角笑了两下,便扭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