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然道:“五官,说的是五官,眼睛,鼻子,嘴。”
刘武虽然年纪大了,一脸老褶子,皮肤也比较黑,但仍旧能看出他听到晏然这么问后,脸羞红了,“老夫人的容貌,我怎能盯着看?反正我印象里,老夫人——漂亮!”
沈山和晏然不约而同的抬起右臂,轻拭额头上的汗珠,“算了,就按照仕女图上那些美女画吧,鼻尖上点颗红痣就是了,”晏然道。
俩人放下右手,齐齐看向桌面的三尺雪浪纸。
“我想把我祖父和祖母的画像摆放在一起,可这个年纪也不对啊?”晏然扭头再次看向刘武,希望他能给她出个主意,一个有建设性,可执行的主意。
刘武的眉头皱得比晏然还深,“嗯,老爷过世时年逾古稀,老夫人去世时才二十九,这样两张像放在一起......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呢?
“那就把我祖父画年轻些。”晏然提议道。
“晏老爷年轻时,你见过?”沈山凝眉瞅着她笑,“二十几岁的晏庭海,好像也......大家都不认识吧?”众人闻听纷纷挠头。
“还是都画成古稀之年的模样吧!毕竟在老爷心里,夫人是一直陪着他的。”刘武拍板决定了。
沈山没有意见,晏然觉得也没有更好方案,反正祖母的画像也是七拼八凑,全靠一颗红痣辨认的。
近午饭时,画程过半,晏然始终站在沈山身旁,手持团扇,给他扇风纳凉。菜头和绮云被晾在一旁没事干,你瞅我一眼,我瞅你一眼的偷笑,上了年纪的刘武,坐在角落的交椅上打瞌睡。
一切都是那么和谐,让人见了忽有一种“自去自来堂上燕,相亲相近水中鸥。老妻画纸为棋局,稚子敲针作钓钩。
《江村》唐·杜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