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久,晏承友终于忍不住了,“你不吃午饭?”
晏然道:“今天就我一人在家,所以没让厨房准备,这天闷热,没有什么胃口,厨房里应该只有绿豆汤,二伯要不要来一碗,降降暑气?”
“我不吃那玩意,”晏承友撇了撇嘴唇上的三寸黄须,“那个......既然你也承认这个花樽是贵府的,那你就收回去,退回我三百两,这个东西不真,你爹骗了我。”
“我家怎么可能有假货,这些都是我爷当年留下的,二伯,是你打眼了吧?”
晏承友冷笑,不屑和这个女娃子讨论高雅的古董鉴赏技术,“总之,这个我不留了,你退我三百两。”
“这个我可真做不了主,要不东西留下,您先回去,待我爹回府,我禀明他,让他改日把银子送还给您。”
晏承友断然不同意,晏衍和晏徕也起哄道:“东西给你留下了,又没证据,你爹不把钱还我们怎么办?”
晏然瞅着远处博古架上的梅瓶,颇无奈道:“那你就把花樽带走,我手头哪有三百两银子?再者说,你说三百两就三百两吗?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?”
“都是姓晏的,一家人哪来骗?”
“二伯说的是,”晏然蹙着眉,委屈巴拉地看着案几上散发幽幽白光的花樽,“二伯刚刚还说,我爹骗了你。”
晏承友有些不耐烦,一挥手,“算了,要不我换一样东西吧!”他顺着晏然的眼神看向博古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