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哪儿?”绮云见晏然转身穿过琉璃屏风,在后面紧跟着问。
“还能去哪儿?我去沈家,把二伯一家赶出来。”
“嗐,沈大人又不是小孩子,他自会处理的。”
晏然虽然觉得绮云说的有理,可脚步却一点没放松。
转眼到了沈家,门口小厮说大人在书房会客,晏然踌躇了半晌,转身又回鼎香楼,在柜台上取了一个名帖,装进拜盒内,再复回沈家门厅,告知小厮:“把这个给你家大人,不要口头通报。”
小厮嘴上说“好”,肚里狐疑,书房里也是你们晏家人,怎地还互相避忌?
很快,小厮再次回来时,身旁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使,眉清目秀,不苟言笑,她把晏然引到西侧琅玕园内的一个水榭中。
此地颇有深壑藏幽之感,廊柱上挂着一幅对联,看手笔应出自沈山之手,上书:“洞天福地何森爽”,下写:“芝草琅玕日应长”。
晏然心里正念着,“冷面”女使道:“晏小姐,我家大人让您现在此处歇息,他说这的景致好,又凉爽,他稍后就过来。”
晏然回说好,“冷面”女使便施礼告辞了。
晏然看着她的背影,对绮云道:“官家的女婢都不说笑的,这就叫规矩,哪像咱府上,嘻嘻哈哈,没个尊卑。”
绮云道:“所以我更愿意跟着小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