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”晏晴一脸警觉,“你去哪里弄嫁妆?咱家还有何产业,我不知道?”
“你就不要惦记这个了,晏家现在没产业。”
王氏把晏承恩拽回屋内,方知他欲将乡下千亩良田及两处庄子卖了,王氏心道:现在晏家几十口人,全靠乡下这几块地的收成养活,若卖了,以后日子怎么过?可她亦深知晏承恩弥补父爱心切,只能施一缓计。
她对晏承恩道:“卖了就是死钱,不妨留着田地,直接做晏然嫁妆,每年都有活钱收,不是更好?”
晏承恩道:“你个妇人之人,两张地契,拿出去不过是两张纸,若换成银子,可以装上一箱,这多体面。”
王氏气得直翻白眼,“实话说吧,我不同意,你把仅有的田地做了嫁妆,日后你和我,还有府里上下几十张嘴,吃甚?喝甚?”
晏承恩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,诺大的晏家,还能饿死人不成?
“钱财身外物,何苦操心劳肺的斤斤计较!”晏承恩苦口婆心开解王氏,“再者说,晏晴嫁人时,十里红妆,如今晏家,今时不比往日,可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,然儿本来和我们就离心,这次嫁妆再不多添置些,这孩子心里更没咱俩了。”
王氏和晏承恩争吵个不休。
另边厢,晏然陪隋白氏上庙烧香,兴高采烈。
以往她陪同隋夫人烧香,自己并无愿可求,只是装模做样磕上三个头,可这次,她站在庙宇神殿中,脑里浮现沈山俊俏深情的面孔,心里喜滋滋的。
她比隋白氏还虔诚的跪在观音大士脚下,祈求她的婚事顺顺利利,还有——准新郎一定要身体健康,心脏强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