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几日,晏然无时无刻不沉浸在与沈山的甜蜜相处中,对未来婚姻生活的向往中,她没空深究堂哥的问题,如今姐姐提起来,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晏晴收敛起忘乎所以的表情,她认同妹妹的结论,并很认真重复了一遍,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说完,她开始不安,绞着手里的帕子,抱怨道:“你说,咱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恶亲,半分光都没沾,反倒日日被他家算计,下次晏徕晏衍再去咱家做那偷鸡摸狗的事,你可有法子对付?”
晏然寻思了一会,很肯定的回道:“下次,若被我碰上,我定不会让那俩小子轻易脱罪。”
晏晴盯着晏然的眼睛,见她胸有成足,也放心了,然后姐妹俩用心疼对方的眼神,互相看了半晌,异口同声道:“二伯家,真是没一个好人!”
说完,俩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门口穿绿裙子的小丫鬟,她打帘进来禀道:“前堂可以用膳了,”她见晏晴笑得开心,自己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,晏然路过她身前时说:“你家少奶奶,是刀子嘴豆腐心,你没做错事,就不用害怕她,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!”
晏晴也听到这句话,她挎着晏然的胳膊,走出畅听阁后,轻声埋怨晏然:“你犯不着与那贱婢说话,尊卑有分,贵贱有体,你若给她两天好颜色,第三天,她就能开染坊,我之前的丫鬟,绮霜,你记得吧?不就是我对她太客气了,她才傲睨得志,拆我台,扇我脸。自那次,我就得了教训,贱人就是贱人。我劝你,也不要对绮云太好,最后伤心的只有自己。”
晏然知道她与晏晴性情不同,在很多方面,都“话不投机,道不相同”,可因亲缘关系,她还是忍不住劝道:“克核太至,必有不肖之心应之。”
晏晴不屑一顾,“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!”
晏然微微笑着,用沉默代替争辩。
路上,赵家仆婢见少奶奶和亲家二小姐走来,纷纷退后,或行或站,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会对晏然格外“关注”,晏晴笑着对晏然说:“她们都羡慕你哩,钓到金龟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