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晓自己愧对薛怀,将来嫁进承恩侯府后必然要以夫为天,好好侍奉敬爱自己的夫君,也盼着薛怀那样仁善的君子能不计前嫌,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
“我也希望他能喜欢。”瑛瑛低眉敛目地一笑,将眉宇中的羞赧藏起,便又开始做起了针线活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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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的承恩侯府。
送走柔嘉公主之后,薛老太太心口怄着的这股气却怎么也挥之不散,当日夜里便发起了高热,请来了太医,忙活了大半夜才退了烧。
薛怀也是一夜未眠,睁着眼听闻薛老太太无恙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又过了两日,薛老太太便借着身子不适为由头隔三差五地传唤薛怀,左不过是犯起了老小脾气,不是说柔嘉公主的好处,便是在薛怀跟前论起瑛瑛的心机。
听得薛怀耳朵都险些生出茧来。
这便也罢了。
薛老太太自个儿心头不舒坦,便又名正言顺地磋磨起自己的长媳,庞氏在荣禧堂内侍疾时可受了不少闲气。
庞氏受了莫大的委屈,便将薛怀唤了过去痛哭了一场。
薛怀最怕的便是母亲和祖母的眼泪,这些时日便饱受泪水的侵蚀,像他这样洒脱恬淡的人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委顿的颓然。
郁结于心的他踱步走回了外书房,满腔愤懑无处发泄,他便提笔写下了送予瑛瑛的“约法三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