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咄咄逼人的话语将薛老太太最后的一丝念想给堵了回去。
薛怀见上首的祖母气的脸发红发胀,便从扶手椅里起了身,拱手做了个礼:“孙儿先退下了, 改日再来向祖母请安。”
薛老太太不言不语, 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薛怀这儿递。
瑛瑛也朝着薛老太太行了礼,因见薛怀已提脚往荣禧堂外走去,她也不好多留, 便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。
回松柏院的路上, 薛怀面色沉重, 陷入一刻钟之久的沉默后,才回身对瑛瑛说道:“姑母的事, 是我太委屈了你。”
他已觉得十分愧对瑛瑛,其一是为了劳什子的家族荣誉而不能把姑母绳之以法, 其二是娇惯久了的姑母不把旁人的性命当一回事,时至今日都未曾向瑛瑛道歉。
都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没用, 才会让自己的妻子饱受委屈。
瑛瑛上前一步攥住了薛怀的手臂,并笑盈盈地说:“瑛瑛不觉得委屈,倒是夫君这番板着脸的模样,让我害怕的很儿。”
她想以玩笑的方式驱散薛怀心里的愤懑,薛怀也当真将她的字字句句放在心上,听得此话后便稳下心神淡淡一笑。
“好,那我不板着脸。”
两人便相视一笑,相携着走回了属于彼此的松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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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氏为了让瑛瑛专心养胎,便不让她管家理事,祝氏最不耐烦的就是管家理事,庞氏便只能将手中的权柄分了些给李氏。
李氏自然感恩戴德,对瑛瑛的态度也不似前段时日那般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