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,姜玉竹只觉腰间一紧,遂撞进一人的怀中。

她颤颤巍巍睁开双眸,入眼是一张清冷俊美的面容。

男子眉眼深邃,挺鼻薄唇,此时眼睫半垂,眸光落在她脸上,幽暗的眸底窥不出一丝情愫,仿若浓黑到极致的夜,又似暗潮汹涌的深海,静谧且危险。

二人贴得极近,近到她能嗅到对方身上清冽的雪松香。那是一种极淡的香气,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,仿若要沁透她的五脏六腑,落下永不磨灭的烙印。

“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。”

姜玉竹有些承受不了对方深幽的眸光,低垂下头,轻声道。

同时注意到,原来紧紧揽在她腰间的力量并非是男子的手臂,而是一把质地如同绸缎般的软银剑。

想来刚刚她命悬一线之际,便是太子甩出这把软银剑,将她从鬼门关勾了回来。

至于那个欲要刺杀耀灵帝的叛军,则被赶来的禁卫军一剑正中后心,临死前仍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。

詹灼邺手腕微动,缠绕在少年腰间的软银剑如绸缎滑落,银光一闪,迅速收回剑鞘。

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变小,姜玉竹从太子身后探出头,瞧见集英殿的两扇鎏金红木大门早就被乱箭射得摇摇欲坠。

透过残破的雕花门扇,可见恒王的人马已被火速赶来的禁军团团控制,一名身穿金色绞金缎袍的男子快步冲进殿,在耀灵帝面见单膝跪地,面露关切道:

“儿臣救驾来迟,父皇可有受伤?”

惊魂未定的耀灵帝看向匆匆赶来的大皇子,眼底隐有泪花闪动,他搀扶起大皇子,哽咽道:“你来得很及时,殿外的叛军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