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萧世子盛情相邀,只是姜某的父母还等着我回家。”
萧时晏笑了笑,声音甚是好听:“是我思虑不周,你今日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,是要早些回去与家中亲人分享这个好消息。”
听到状元郎这三个字,姜玉竹眸光一暗。
似是洞悉到她的哀愁,萧时晏温言道:“太子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,性子亦是冷冷的,其实人不似传言中那般可怕。更何况皇上亲口册你为少傅,太子定会遵从旨意,对你敬重有加。”
听过萧时晏宽慰她的话,姜玉竹苦笑一下。
是啊,敬重到要割她的舌头呢!
姜玉竹觉得自己就好像稀里糊涂解开封印的唐僧,莫名其妙蹦出个本事通天的徒儿。
可唐僧再弱,还有菩萨撑腰,能念一念紧箍咒,紧一紧不服管教的徒儿,而她一无滔天背景,二无灵通法宝,横竖瞧上去,注定都是个横死徒儿棒下的倒霉师傅。
马车缓缓停下,车外小厮扬声传报:姜宅到了。
姜玉竹垂头丧气走下马车,突然听到萧时晏唤了一声:“姜兄。”
她转过身,看到男子撩开车帘,月光倾泻在他如玉面容上,笑容清澈,眸光如星:
“姜兄,今日过后,你我亦算是生死之交,日后不要再叫我萧世子,唤我时晏可好?”
姜玉竹愣怔了一瞬,她看向月光下笑容明朗的公子,眸光微动,展颜笑道:“好,时晏兄,你日后亦可以唤我的字——瑶君。”
瑶为玉,竹为君,瑶君即为玉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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