苓英心想也是,这都束缚了小半日,小姐定然难受得很,她动作麻利地帮姜玉竹退下外衫,又解开月白交领中衣。
烛光微微跳跃,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投影在紫竹屏风上。
苓英从瓷罐里挖出一块儿药膏,涂抹在泛红的肌肤上。
药膏融化在女子雪白无暇的玉背上,在烛光下泛着迷离的光泽,衬得身下寸尺寸金的水波缎都黯然失色。
女子的肩背生得很好看,修项秀颈,肩头圆润,纤薄的背上没有一丝赘肉,线条光滑流畅。
“公子,奴婢明日将束胸调松一些,您...这里都勒红肿了...”
温润的药膏舒缓了身体不适,姜玉竹紧蹙的眉心舒展开,她闭着眼摇摇头,语气坚决:
“不行,我这几日要撰写文书,保不齐太子会冒然造访,还是牢牢束着为妙。”
“公子今日才刚上任就得了差事,奴婢怎么觉得太子与乡间里压榨佃农的豪绅相比,不逞多让。”
听到苓英轻声嘟囔,埋在绣褥里的姜玉竹低笑一声:“你一会将我的笔墨纸砚拿出来,太子交待下的差事要紧,我这几夜准备挑灯查阅文献,你夜里去耳房休息,无需过来帮我添水。”
她虽然不想与太子走得太近,可若不能从大皇子手中抢过司天监,阴晴不定的太子没准真会拿萧时晏开刀。
想起太子手底下那几位天不怕地不怕,动不动要以身殉道,以表忠心的下属们,姜玉竹不敢耽搁,用过晚膳后便铺展开宣纸,奋笔直书。
三日后,蘅芜院书房。
太子放下手中公文,剑眉微挑:“你说这三日夜里,竹意轩的灯火都彻夜亮着?”
“回禀殿下,姜少傅这几日除了前往藏书阁查阅书籍,就是待在屋里撰写折子。每晚巡夜侍卫途径竹意轩时,都能瞧见姜少傅挑灯伏案的身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