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纤手腕翻转,银筹顶端朱红色的“罚”字鲜艳夺目。

“看来姜状元这是考场得意,酒场失意啊!”

蒋高吉皮笑肉不笑,他从姜玉竹手中一把夺过银筹,对着月光高声念起罚筹上的内容:“抽得此筹之人,需穿上清雪衣饮酒一盏。”

清雪衣是何物?

宴席上的宾客们面面相觑,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道:

“这罚筹里提到的清雪衣,莫非是前朝第一清倌:慕容清雪的衣裳?”

“可传闻慕容清雪的衣裳不是都被前朝大昭皇帝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吗?”

“非也,非也,三年前珍宝阁曾拍出过一件清雪衣,据说这件华裳是慕容清雪在二十五岁生辰宴上,大昭太子命尚衣局百余名绣工赶制一个月才绣成,这件华裳做工繁复,几殆鬼工,华丽非凡。”

“听说这件清雪衣最终被福王重金收走了...”

酒席上,坐拥软玉温香的五皇子突然开口道:

“不错,这件清雪衣正是被本王拍下收藏,来人啊,去藏宝楼里,将清雪衣取来给姜状元。”

五皇子觉得蒋高吉想出来的惩罚怪有趣,还有什么比让自诩清高的文人当众出丑丢脸更畅快的事呢?

尤其是效忠于那个煞星的人,更该陪着他一起身败名裂,永世不得翻身。

蒋高吉放下手中银筹,冲姜玉竹狞笑道:

“姜状元,大丈夫一诺千金,还请更衣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