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一笑:“姜少傅若相信鬼神之论,当初为何还要谏言孤去修建水运仪象台?”
嘿...她当初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!
姜玉竹哑口无言,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才能打消太子的疑虑。
小少傅绞尽脑汁的模样,倒是显得憨态可爱。
詹灼邺搭在少年腰间的手缓缓移动,隔着丝滑的衣料,寸寸游移,指尖抵上了少年的脊梁,哑声道:
“姜少傅可有听说过一种刑法,名曰:抱节君。”
姜玉竹虽然饱读诗书,却从未涉猎过典刑领域的书籍,自然不曾听说这种刑法,只轻轻地摇摇头。
“竹笋见风变硬,一旦从土里冒出头,外壳逐渐变得坚硬,好似一把开刃的刀锋。施刑者会把囚犯固定在刚刚冒头的竹笋上,随着竹笋慢慢长大,会穿透囚犯的身体。有时候,施刑者还会避开要害部位,好让囚犯在神志清醒时,清楚感受到竹笋穿透自己的肌肤,骨骼,脏腑,竹笋还会堵住血管,防止血液流失过多,故而,犯人可以生存很久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被一根根竹笋穿破,节节高升...”
男子声音淡漠,好似隆冬的冰凌,带着彻骨的冷意。
那冰冷的指尖,也好似破土而出的竹笋,顺着她的脊骨缓缓上移,一寸寸掠过,最终停留在她的后心,指尖轻轻一点,仿若刺破她的肌肤,吓得姜玉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仅存的那一分底气也跟着消失殆尽。
詹灼邺垂下双眸,静静凝视小少傅面无血色的小脸,冷声道:
“姜少傅若是被人施以‘抱节君’这等酷刑,还会为孤保守秘密吗?”
她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