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竹决定挽回一下她与太子即将崩塌的手帕之情,歉意道:“臣不胜酒力,酒后失德,无意唐突到殿下,还请殿下降罪。”

下沉的手臂被对方托起,姜玉竹抬头对上太子灿若星辰的长眸。

“少傅即是醉了,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
见太子面色从容,好似真的不介怀她酒后做出的孟浪之举,姜玉竹赶忙转移开话题,询问起太子宜州之行可还顺利。

太子言行如一,同样没有在此事上纠缠,而是与姜玉竹谈论起宜州河道上的事。

用过早膳后,太子离开竹意轩。

姜玉竹起身相送,在二人走到廊下时,太子忽然转过身,告诉她这几日若是心绪不佳,便将手上的差事放一放,不必去审官院当值,回姜宅休息上几日。

廊下的紫藤萝花开正旺,一串串紫藤花宛若珠链垂挂在男子身后,正午阳光透过藤蔓间隙,斜洒在他的玄色锦袍上,男子俊美容貌在细碎金阳中镀上一层柔光,使得他冷峻的外表少了几分疏离感。

姜玉竹突然理解自己昨夜酒后的色胆从何而生。

她微微一笑,表示自己不会因这点伤怀一蹶不振,更何况姜家的亲族自从得知她担任磨勘官后,恨不得将十余年里亏欠下的亲情全都补回来,姜玉竹不胜其烦,才会来到太子府躲避,

少年笑起来时明眸弯弯,唇角有两道浅浅梨涡,嵌在比羊脂玉还细腻的嫩颊上,勾得人想要戳一戳。

詹灼邺抬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中,转而折下一束紫藤花,别在小少傅的玉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