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间,詹灼邺朝身畔少年伸出手。
可就在要触碰到小少傅微微浮起的胸脯时,少年突然翻了身,像猫儿一样蜷缩起身子,还朝着他怀里拱了拱,软软叫了一声:“阿娘...”
詹灼邺:....
睡梦中的姜玉竹渐渐觉得不对味,梦里的阿娘身子怎么硬邦邦的,还有,阿娘身上气息不再是甜甜的桂花头油味,而且清冷疏离的雪松香。
雪松香....?这不是阿娘的气味!
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感到十分熟悉,熟悉到仿若沁透她的五脏六腑,落下永不磨灭的烙印。
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,对上太子深邃的眉眼,姜玉竹呼吸一紧。
细算起来,这应是她第三次和太子同榻而眠了。
正所谓一回生,二回熟,三回巧。
驾轻就熟的姜玉竹向后挪动身子,默默与太子保持开距离。
腰间一紧,她被太子扯了回去,鼻尖撞在对方热呼呼的胸膛上,头顶传来太子沙哑的声音:
“少傅手上的伤还未痊愈,又想摔下床榻吗?”
怀中少年轻轻摇了摇头,闷声不言。
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。
少年埋首在他的胸口,凌乱发鬓间露出来的一小截耳尖如熟透的果子,透着垂涎欲滴的殷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