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额间碎发微微打着卷儿,柔和的线条淡化他深邃锐利的眉眼,灼灼目光比温池内蒸腾的水气还要滚烫。
姜玉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,一方面是因为越缩越紧的束胸,一方面源自于太子热烈的眸光。
“孤有少傅就够了...”
话落,薄唇随即衔住了珍珠般粉润的耳垂。
姜玉竹嘤咛一声,急忙咬住了唇瓣。
背后抵着冰凉的石壁,面前是如玉山一般咄咄逼人的男子,胸前掩藏的秘密约束越紧,呼之欲出。
偏偏她不能抵抗,生怕一个剧烈挣扎,胸口濒临到极限的锦帛就要崩裂开。
恍惚间,姜玉竹觉得自己的小命儿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感觉到腰间绅带被太子扯开,暴露在湿润空气中的肌肤微微泛凉,姜玉竹心中大乱,一面要护住身前战略要地,一面还要伸手推挡,仓皇之间,她再一次触碰到熟悉的鼓槌。
刹那间,二人的身子俱是一震,池面泛起涟漪的水波恢复平静,空气中回荡着彼此的呼吸声。
轻微,细小...却又如此振聋发聩,冲刷着彼此最敏感的鼓膜。
詹灼邺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,盯着面色如霞的小少傅,哑声道:
“少傅是想要与孤桴鼓相应吗?”
桴鼓相应表示用鼓槌击鼓,鼓即发声,寓意相互应和,配合密切。
这词被太子用在此处,显得一语双关,让姜玉竹这位新科状元郎都自愧不如。
她想要松开手,却被太子紧紧握住了手腕,动弹不得。
姜玉竹的脸更烫了,她慌忙着摇摇头,怯生生望向太子,弱声道:“臣...臣没有这个意思...还请殿下放过臣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