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已派人...去附近渔村寻找姜少傅和萧世子的下落,暂且...未发现他们的踪迹。”
事发到现在,已然过去了五日,二人绝无可能在冰冷的江面上坚持五日。
希望渺茫...
詹灼邺听完,胸腔里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,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男子薄唇轻启,吐出沉重二字:“备马!”
余管事看了眼窗外月色,虽然清楚此时劝了无用,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:
“殿下,已是子夜了,城门都...”
话未说完,太子睥来一个眼神,男子漆色眸底噙着迫人的寒光。
余管事当即改口道:“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原本五日的路程,詹灼邺不休不眠,日夜兼程,只花两日就赶到越州。
残破的飞龙舟被河工拖上岸,只剩下一副烧焦的龙骨,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呛鼻的气味。
江岸边,排列着十余个新打捞上来的尸身,这些不幸罹难的人在江水里被泡得四肢发胀,有的人在死前就被烧毁了面容,有的人更是被江鱼吃得只剩下残肢,就连经验老道的仵作乍然看到这么多面目全非的死尸,都觉得一阵反胃恶心。
越州一带水匪猖獗,可当地的钱府尹怎么都想不到,这帮水匪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打劫到朝廷官员头上,不仅如此,还放火烧了整个船。
飞龙船上的官员们身份显赫,这其中竟还有萧国公的嫡孙。
遇上这个捅破了天的祸事,钱府尹急得三天三夜没阖上眼皮,每当一个尸身被打捞上来,他都要双手合十,默念一句阿弥陀佛,祈祷不是萧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