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时间点,每一个出现的人,看上去都是如此合情合理,并没有什么不妥。
詹灼邺手持记录案册,又翻上几页,眸光陡然一凝。
“葭月十五这日,姜小姐去了何处?”
跪在地上的暗侍略思忖了一刻,道:“回禀殿下,姜小姐乘马车去了青龙街上的回香茗茶楼,她在里面呆了半个时辰,随后返回姜宅。”
又是回香茗茶楼...
同一个日子,同一个地点,莫非那日与萧时晏幽会的女子,就是姜小姐?
那今日冯侍郎提起此事,萧时晏为何要矢口否认呢?
姜小姐此前一直待在江陵老宅养伤,她又是从何认识的萧时晏?
诸多看似无关的巧合像乱麻线缠绕在一起,让人看不清线头的一端在何处。
詹灼邺浓眉微皱,他侧头凝视地上损坏的水晶翠竹笔架,脑中灵光一闪,仿若抓到了杂乱线头的一端,玄玉般的双眸忽而亮得惊人。
“姜家小姐名甚?”
暗侍如实回答:“禀殿下,姜小姐名玉竹,姜玉竹。”
“玉竹,瑶君...”
詹灼邺缓缓眯起狭长凤眸,薄唇微启,低声重复着两个名字:
“玉竹,瑶君...玉竹,瑶君...瑶为美玉,竹为君子...真是个好名字啊!”
詹灼邺放下案册,仰身往椅背上一靠,长指撑着深邃眉骨,侧过头,突然轻笑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