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,百官和诸国使臣还在保和殿等着。此事先放一放,等到宫宴结束后,你们几人再到皇上面前解释清楚。”
宸妃好不易逮到这个抹黑太子的机会,怎会愿意轻易放手,她冷笑一声:
“还用解释什么?韩小姐不惜以族人的名誉起誓,此事还能有假?姜姑娘和太子心中若没鬼,又为何要躲进逼仄的假山里?我就说方才听到假山里的声音古怪,太子好兴致啊,这样刺激的地方都能寻到!”
宸妃言辞直白露骨,话语中满是讽刺的意味,周围未出阁的贵女们听见,脸上都羞红了,看向姜家小女的眼神充满了鄙夷。
詹灼邺举步上前,挺拔身影将女子护在身后,他狭长凤眸微弯,眸底浮现轻蔑的笑意,语气平淡:
“孤不及五哥风流,数九隆冬效仿纥与颜氏女,在冰面上兴云作雨。”
“太子你....”
宸妃闻言气得胸口起伏,哆哆嗦嗦伸手指着太子,却说不出话反驳。
太子提起的风流韵事乃是宫里的一桩隐秘。
数年前,五皇子在宫宴上喝多了酒,竟然在大冬日里脱了衣裳,拉扯两名宫女在结冰的湖面上大行云雨之事,事后三个被粘在冰面上不得动弹。
等待路过的宫人发现时,五皇子快要冻得奄奄一息,此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,耀灵帝为了给这个风流儿子擦屁股,下令灭口所有目睹当夜之事的宫人,才平息下来。
当年五皇子被发现时,他赤条条冻在冰面上,可谓是铁证如山,无言狡辩。
眼下太子与姜玉竹两个人衣冠整洁,只有韩溪云的一面之词,到不足以证明二人在假山里做了什么。
宸妃本就是大病初愈,心中郁气难消,当着众人之面被太子揭出五皇子的丢人往事,气得一口气没上来,脸色青紫,抖着身子朝后栽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