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在女子下巴上的手指离去,转而扣住她的后颈,詹灼邺细细摩挲着少女细腻又纤弱的脖颈,犹若在掐着一株娇柔的徘徊花。
徘徊花美艳又柔弱,不堪一折。
却也顽钝固执,花身上长满了尖刺。
“然后呢?姜少傅这艘船驶离了风浪,待到一处风平浪静的岛屿,准备再将孤这个掌舵手遗弃掉,再一次头也不回地消失吗?”
姜玉竹皱起眉心,太子这话说的,好似她这艘黑船专门干掳掠花姑娘的勾当。
按在后颈的掌心微微用力,驱迫她跌进“掌舵手”的怀里。
太子俯下身,俊美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,声音低沉醇厚:“还是姜少傅准备换一位掌舵手上船,同你一起浪迹天涯?”
姜玉竹被太子黑涔涔的眸子盯得心慌,双手抵着对方结实的胸口,徒劳无功地推了两下,声音细弱:
“咳,微臣这艘小船简陋不堪,除了殿下屈尊登上过,就一直形单影只仃漂泊着...”
见话头被太子扯远了,她又催促道:“殿下想好了吗?是要姜少傅,还是要姜小姐?”
扣在后颈的手掌缓缓下移,手指透过单薄的衣衫缓缓滑过她的脊梁,带给她心悸的战栗感。
“孤都要。”
她眼睁睁看着太子的眸色一点点暗沉下来,薄唇寻到她的耳廓,喃喃低语:
“孤要你白日做孤的少傅,夜里做孤的...日日夜夜偿还你欠下孤的债。”
说到最后,太子薄唇微启,狠狠衔住她的耳垂。
明明是皎若明月般清冷的男子,浑身上下透着禁欲的气息,猛然撕扯下那张清冷的外皮,最后压低声音说出来的那二子炽热又羞人,宛若烈酒灌入口,烧得人五脏六腑火辣辣,脑袋晕乎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