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灼邺五指穿过少女柔顺的青丝,凤眸含笑道:“正是答应过伯父,孤才要以口相哺,不劳少傅亲自动手。”
姜玉竹: ....
“那殿下还应下要对臣以礼相待。”
“敦伦之礼,又怎不算呢?”
姜玉竹在男女之事上从未与太子争赢过,她只好绯红着脸将话题转移开:
“殿下可否将北凉马场的明细开支给臣送过来,臣想算一算,好提早拟上一道呈文送往内阁。”
詹灼邺托起少女浓密的青丝,仔细替她挽好发,他喜欢手指拂过她发间的触感,仿若在抚摸光滑的绸缎,乌发上的香气会留在他的掌心,久久不散去。
“少傅今日起得早,晚上早些安睡,孤明早让余管事给你送去。”
“明早就迟了。”
姜玉竹坐起身,发现太子已经将她的头发束好了。
不知为何,二人每每耳鬓厮磨之际,太子总喜欢摘下她的发簪,将她的头发别至耳后,薄唇寻着她的耳根一点点啄吻,当听到她抑制不住泄出羞人的声音,那轻柔的啄吻便会渐渐加深,最后夺走她求饶的低呼声。
随着二人亲昵次数增多,太子束发的手艺同样突飞猛进,都快赶上苓英了。
端详起铜镜里的剑眉星眼的“少年郎”,发髻干净利落,就是眸底未退散的水雾和双颊红晕隐隐昭示出方才君臣二人的胡闹。
“臣心里惦念这件事,晚上会辗转难眠,臣保证,核算到巳时就安歇。”
少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乞求,詹灼邺清楚小少傅极为固执,若是他不应下,她肯定还会去求余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