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少辞殷勤地打开食匣,脸上笑容和花一样盛放:
“姜少傅太谦虚了,要说还是江陵的水土养人,姜小姐人美心善,姜少傅你又颖悟绝人,改日我一定要登门拜访,好问一问姜夫人是如何养育出这么一对杰出的儿女。”
“姜少傅吹了半日的风,肚子定然饿了,还好我提前让人去鸿鲜楼买了些小菜,少傅喝两口热的桂花酒暖暖胃!”
“那姜某就谢过十殿下了。”
詹灼邺坐于车侧,他双手交叠抱臂,缓缓眯起凤眸,冷眼看着小少傅和十皇子把酒言欢,二人嬉笑晏晏。
最后,在十皇子想要帮小少傅擦拭脸上的桂花瓣时,詹灼邺忍无可忍,一把拧过十皇子造次的胳膊,大义灭亲丢下车。
“殿下,天色已黑,外面可是荒郊野岭,你这样把十殿下丢下车,万一他碰上野狼怎么办?”
姜玉竹想要掀开窗户往外看,却被太子遒臂扯入怀中。
男子幽幽漆眸映着摇曳烛光,眉梢微沉,语气透出不悦:“他不会有事,后面还有仪仗车队。”
“少傅与十弟相谈甚欢,可是觉得孤在车里碍眼?”
在酒香弥漫的车厢里,姜玉竹隐隐嗅到了一股子醋味,她微微扬起下巴,不甘示弱回道:
“殿下莫要胡说,臣与十殿下不过是臣子之间的正常交际,就算以姜小姐的身份在年幼相识,不过是浅谈上几句话。十殿下又不曾教过臣骑马,射箭,认字,亦没有去皇上面前为臣讨官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