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领命。”
耳畔传来车轴辘辘的声音,姜玉竹感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,她睁开沉重的眼皮,发现自己躺在车厢里,身上裹着太子的玄色蟒纹大氅。
迷迷糊糊中,太子清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,他小心托起她浑身酸软的身子,将温度刚好的热茶送到唇畔。
可姜玉竹实在是太累了,虽然嗓子火辣辣的疼,可她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看到太子皱了皱剑眉,仰头饮下青柚杯盏里的茶水,那形状较好的薄唇压了下来。
唇齿相渡间,温热的茶水抚平了喉咙间痛意,姜玉竹微微扭转身子,想撑着双臂坐起来,包裹在肩头的玄色大氅簌簌滑落,露出的雪肤上布满了朵朵开至浓艳的红梅。
她眼皮子颤了颤,一时间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。
“殿下....臣的衣裳呢?”一开口,才发现她的声音哑得可怕。
她听到太子轻轻笑了下,餍足的语气透着缱绻笑意:“少傅的衣裳用来绑住孤的手腕,后来孤在挣脱时扯坏了。”
姜玉竹:“.....”
不可能,定是太子又在哄骗她。
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,姜玉竹倚靠在太子结实的臂弯里,鼻尖满是熟悉的雪松香气,她忽而觉得很踏实,又或许是不想面对,亦不想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事,干脆放纵困意蔓延,又沉沉地昏睡过去。
再度苏醒来时,她已是在太子府的寝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