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监如实答道:“回禀娘娘,云嫔跳下的那口井极深,侍卫们打捞了半日,只捞上来一只绣鞋。不过云嫔身边的侍女辨认出来,那绣鞋正是云嫔当日所穿...”
死不见尸这点,让皇贵妃心中隐约感到一抹不安,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太多,倒是忽略云嫔那厢。
“母妃不必为此多心,想来是云嫔以为五弟撒手不管她,肚子又一日日大起来,担心事情暴露,才吓得投了井,这样最好,五弟也犯不着为那女子和咱们反目...”
大皇子顿了顿,又道:“母妃,太子现如今独揽大权,我怕再这样下去,朝中那些墙头草的臣子都倒向太子,长此以往...儿臣再也夺不会三省六部的协理权!不如母妃再让父皇...”
“不急。”
皇贵妃抬眸看向窗外快要凋零殆尽的牡丹花,黑色瞳仁犹如一汪深潭,泛着幽幽冷光。
“不急,还差一个时机...”
一个像二十年前般完美的时机,而这一次,她绝不会再留下祸患。
姜玉竹昏昏沉沉醒来时,发现她躺在太子的膝上睡着了。
察觉出她醒来的动静,太子放下手中的天青釉色茶盏,俯下身用薄唇渡来丝丝甘洌的茶水。
睁开眼就被男子缠上来,饶是好脾气的姜玉竹也按捺不住了,她推开伏在身上的太子,气哼哼道:“殿下还有完没完...”
刚刚苏醒的女子两颊融融,一双还没完全睁开的惺忪睡眼瞪过来,眼神迷离朦胧,还带着几分媚意。
就是小少傅的起床气不小,与那个情至浓时,颤着嗓子呜咽求饶的女子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