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未说话,肚里的孩子先表达出抗议,只见她圆润的肚皮上浮起一个小脚丫子印。
詹灼邺眉眼含笑,手指轻轻点着那不老实的小脚丫,笑道:“是个有力气的,朕日后在武场上再收拾你。”
“陛下....”
詹灼邺抬起头,他看到女子忽然坐直身子,脸上的表情惊讶又慌张。
感到身下传来一股子温热,詹灼邺低下头,瞳孔骤然一缩,下一刻,他猛地扬声喊道:
“传慕容掌院,快传!”
晏安殿外,鹤隐和司马丞相二人正吵得脸红脖子粗。
这时候,只见王公公从殿内快步跑出来,边跑边急声呼喊:“来人啊,快去通知太医院,皇后娘娘的羊水破了,要生产了!”
众位臣子当即大吃一惊,有人说皇后的预产期不是在下个月,怎么今日就要生了。
鹤隐瞅准这个机会,指向愣神的司马丞相道:“都怪你这个老匹夫,给皇后娘娘气得羊水都破了。”
司马丞相又急又气,险些把暖手炉里的炭火丢向给他扣大帽子的鹤御史身上。
“哎呀,诸位大人就别吵吵了,皇上在里面正着急上火呢,你们就别给陛下心里添堵了!”
不出片刻,太医院的所有大夫都风风火火赶来了。
皇后虽然提前一个月临盆,不过皇帝早就下令太医院在这小半年里演练过数十次,御医和产娘们有条不紊,一盆盆热水和干净帕子送进晏安宫里。
皇后这一胎,足足从日落熬到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