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蹭够了,她收起笑意,看着万岁爷认真的说:“爷,我和奶奶去散步,看见张总管在外头跪着呢,叫他不肯起,奶奶说只有您叫他才肯起,所以我就将人带回来了。”

身后张庆被人搀扶着,未到近前挣开小太监的手,跪下磕头开始请罪:“奴才该死,令莲主子费心了,奴才该死。“莲花见人又重新跪下,忍不住急了,她把人弄回来可不是让人重新跪下的:“爷,您看看,张总管又跪上了,您叫他起来好不好?”说着拉着皇帝的手摇了摇。

皇帝握住她的手,看了张庆一眼道:“由着他去吧。”说着要将人牵回屋内。

张庆声带自责,又磕了个头道:“莲主子,奴才失职,险些害了齐嬷嬷和您,这是奴才罪有应得,您就不必为奴才费心了,否则奴才心中难安。”

“啊,你为今日长虫之事?”她就说嘛,张总管眼神不好,但看着不是个傻的,怎么一言不合就跪,原来如此。

她左手被万岁爷牵着走,用了点力气扯住他,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接着道:“这怎么能怪你,是贼子太奸诈,怨不得你,何况贼子都抓住了,我们也都没事。”

张庆苦笑一声:“莲主子好意奴才心领了,只是失职便是失职,不必为奴才开脱。”

莲花见还是劝不动,回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万岁爷道:“爷,您看,若不然就饶了张总管这一次吧?”

宫里确实不是外头,每个人各司其职,若是差事出了岔子是要问责的,确不是推脱能推得了的。

只是张总管待她还不错,又是因苍澜院之事,她实在于心不忍。

皇帝回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小妃嫔,温声道:“罚必施于有过,赏必加于有功,宫里头有宫里头的规矩,张庆也不例外。乖,天色已晚,外头凉,进去吧。”

如此就轻易放过,怎能彰显出小妃嫔的恩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