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早知道胡淼淼这人能言善道,这番话未必是真心之言,可听他这么说,张庆心中还是十分舒坦。

两人又客套了客套,张庆赶着回去伺候,便各自散去,各做各的事。

皇帝回到偏殿内,朱批了一份奏折,交给下头的奴才发下去。

秋闱即要开始,曹德那头的事也需他掌控,中秋前他要比往常更忙了,白日恐怕没多少时间回苍澜院。

处理完这份奏折,皇帝撩开床帐,见他的小妃嫔睡得正香,又踢了被子,露了半截身子在外头。

皇帝温柔的笑了笑,每次见到他的人,一日的劳累便得到了纾解。

他俯身过去摸了摸她露在外头的身子,尚可,体热似个小火炉一般,难怪要踢被子。

他亲了亲人,侧身躺下,将人搂过抱好,他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,让他心都软化了。

重新盖好被子,皇帝也沉沉睡去。

延庆府的一间客栈外,一名男子将缰绳丢给一名护卫,满脸阴沉地进入客栈内。

等开了上房,入了房内关好门,男子转身紧紧盯着一名奴仆,眼神凶厉狠辣。

这名奴仆衣着料子还算不错,穿着打扮像小管事一般的人物,他神色惊惶想说点什么,却又不敢轻易开口。

不等奴仆说话,男子抬起一脚,狠狠踹上了他的心窝,大怒道:“蠢才,你是怎么看的人,让人偷梁换柱这么久,竟无人发现,此次若不是本少爷亲自前去,你是不是还想欺瞒于我!”

被踹的奴仆被踹倒在地,心口剧痛,吐出一口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