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没听到人有提到这点,他才隐隐担忧,是不是当年小妹在投奔族叔时出了什么事,毕竟当年小妹才刚十岁,一个小女孩如何千里迢迢找到族叔,他不敢想。
可当初也别无选择,留在他们身边,还不知等他们的是什么,而当时恶人又在镇上邻里到处搜索,势必要将他们一家一网打尽。
这几年流放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,若不是大哥和娘殚精竭虑,只怕他们全家早熬不过来了。
安稳下来后,他娘松下心弦,便患了心病,而解药便是小妹。
这个家里,也就他爹和二哥心大没想那么多。
娘心思重,日日想到小妹孤身一人独自北上,便日日心焦,只怕娘心中充满了悲观之色,根本不敢深想小妹的遭遇处境。
也正因如此,才会忧思成疾,在生病后,总责怪自己,以前对小妹太过严厉,为何不多疼她一些。
以前他总是认为,这个家里最疼小妹的是爹,其次是他、二哥、大哥,最后才是娘,毕竟娘总是扮黑脸的,以前在小妹捣蛋闯祸之时总训她,。
如今他才发觉他错得离谱,并非像他们这般的才算疼爱,这个家最疼小妹的是娘,不是他们。
爱之深责之切,他们狠不下心肠教小妹,他娘便只能自己狠下心,忍着心疼去教。
此次娘的生病,让他彻底看清楚了这点。
“小宝,娘让你进去说说话。”莲万真打开主房的门,又赶忙掩上,怕透了凉风,娘身子不好,如今怕冷。
莲长和听了,停下转来转去的脚步,走到主房跟前,一扯住莲万真的肩膀,走到一旁,压着嗓子道:“你娘不是刚睡着?怎么醒了,是不是你这小子把人吵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