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方才,他察觉到了一道若有四无的窥探目光,这道目光与路人的目光十分不同,隐约有股敌意。
他朝着感受到的方向看过去时,那道目光消失了。
却见百步开外另一处宅子外的路边,有几个挑夫货郎。
几人像平常人一般聊着天,其中一人嗓门不小,说着哪家想要点山货,哪家要准备过冬的炭火,聊了几句,几人很快散去,其中一挑夫还朝着这头走来。
这情形看着无一丝异样。
皇帝按下疑惑。
进了宅子,关了大门。
胡淼淼收起那副神气活现的暴发户样,颠颠地滚过来,点头哈腰的对着皇帝道:“哎哟,万岁爷,奴才实在得罪了,只是附近宅子都为商贾之流,若是不装扮一番,实在太引人注目,为了前朝的御史少操些心,只得委屈您了。不过您放心,即便如此,依旧丝毫不损您的威仪——”
皇帝抬手阻止他的废话,淡淡地道:“事急从权,无碍。”
对过那处宅子,是当初囚禁逆王之地,附近都有什么人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胡淼淼满面堆笑:“是是是,爷宽宏大量,奴才心中仰慕,正所谓宰相肚里能乘船,而万岁爷的胸怀像海一般宽广,能容纳百川,能容整个天下。”
让万岁爷乔装,有两个目的,一是避过朝臣权贵的耳目,万岁爷是整朝局的风向标,有多少双眼睛或明或暗盯着,出宫一趟都是大事。
前阵子万岁爷去了一趟懿祥宫,懿祥宫爷常去,算见怪不怪之事,就这还能引起一些无端的猜测,真是可笑至极。
这第二个目的,那便是避过要抓之人的耳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