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监丞冷笑一声,果然是信口开河沽名钓誉之辈,这还没写就先说久不练,这样写不好也能赖手生。

莲沐苏没管贾监丞在想什么,他转身去自己的书篓要拿笔墨纸砚,涌进来的学生让开一条路,还有人伸手去帮忙。

等打开书篓盖子后,莲沐苏将上头的换洗衣物拿起放到一边,去帮忙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书篓中放的全是书?”

莲沐苏边拿笔墨纸砚,边道:“也并非全是书,还有笔墨纸砚和平日用的一些物什。”

有人没忍住凑过去看:“那也有八成是书,连兄你日日都这么背吗?”这也太沉了。

莲沐苏闻言笑了笑,将笔墨纸砚取出。

他非天赋异禀之人,只是比旁人多思多想了些,不抓紧时机读书,弥补缺失的年岁,又怎赶得上实现心中的目标。

当年在快要赶考的前一年,家中出事,后来的这些年岁都没有正经读书的时候。

幸好当年考中秀才后,没有早早去考举人,而是选择沉心研读,将书读得还算通透,在流放之时,无时无刻不在思索,反复琢磨书中所写,又历经艰难险阻,对圣人之书有了不一般的体会和看法,心境也更开阔起来。

如今重新读起书来,看到的东西倒是比从前更多了,思路也比从前更为顺畅。

他要走的路必定不容易,他需得比旁人要更努力,考科举不过第一步罢了,若是这一步都踏不过去,又怎能达到自己所想的?

故而在乡试前后他很少出门,闭门读书,认识他的人不多,即便在太原府回京途中,坐在牛车上,他也不忘拿着书去读。

他推测此次来国子监不会立即就能考他,至于需要多久、何时能完成应考,这说不准,故而有备无患,他将赶考的行囊全部带了来,等待期间可以继续读书。